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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建国:‌错误政治是人类社会灾难的总根源

时间:2024-04-15 19:52点击:76

‌错误政治是人类社会灾难的总根源

陈建国(江西社科院)


2013年,我在网上提出:“自古圣贤皆有错,至今科学不成熟”,而科学当中最不成熟的,就是所谓“社会科学”。其中最严重的问题是:就世界范围而论,政治从来不科学。但是人们对这个问题并不重视,认为:政治本来就不是科学,管它干啥?这种心态很糟糕,因为错误政治是人类社会灾难的总根源。

一、错误政治是人类社会发展的必然结果

人类自从脱离原始社会,进入阶级社会以来,一个社会的人群划分为两个或者更多阶级,这里就有统治阶级与被统治阶级。如果我们承认孙中山先生的政治定义,即政治是管理众人之事,有权管理社会者就是统治阶级。统治者为此建立了国家政权,不掌握政权的被统治阶级在政治上无权。所以,最初的政治本质就是“政权政治”。关于如何夺取政权、掌握政权和巩固政权的一切知识和手段,属于政治范畴。难道不是这样吗?可是这一概念是反科学的,它违反社会科学常识。常识告诉我们:阶级合作是人类社会进步和发展的根本动力,一旦阶级合作遭到破坏,社会灾难就会降临。压迫深,反抗重,由阶级压迫而产生的阶级斗争,虽能推动社会进步,却给人类社会生活带来巨大灾难。

中国封建社会的历代君王,在政权的反复争夺中,已经认清一个道理:“得民心者得天下”。所谓明君,就是懂得“民心”在夺取政权和巩固政权当中所起的作用。他们利用民心为自己争夺政权、巩固政权,但决不是认识到“民心才是政治”。所以,即使是明君,他的政治观也是错误的。无论在中国、欧洲或者别的地方,有野心的国王或皇帝,为了争夺土地、资源和人口,就对外扩张,发动侵略战争,造成更严重的社会灾难。

资本主义社会代替封建社会,资本主义的发展,是科学技术进步和生产力提高的结果。用宪政、议会、多党竞选等方式实行资本主义的“民主”,政治的本质就变了吗?从形式上看,是发生了变化,但政权政治的本质并没有变。只是政权政治从“君主政治”阶段,发展到了“资本政治”阶段。而且有些资本主义国家还保留着作为“君主政治”标志的“女王”、“国王”、“天皇”等。这种政治制度的本质是:资本家即是资本的奴隶,一切围绕使资本增殖最大化作为政府决策的根本目标,实质是人被物所统治。政治的情况是:政权和资本高度统一。在整个资本主义世界,只有巩固听命于“金主”的政权,才能够保证资本的最大增殖!资本世界经过了无数次经济危机,两次世界大战和多次国际战争,都是为着资本增殖的利益。

马克思主义者和社会主义革命家,认识到君主政治、资本政治的错误,却不敢放弃对政权政治的追求。他们认为:只有革命者掌握了政权,被压迫的劳动阶级才会有一切;无产阶级丢失了政权,劳动人民也就失去一切。尽管我们已经知道政权政治有严重弊端,自己也必须这样做。所以,政权政治目前仍然是政治的主要内涵。

但是,政权政治是反科学的,这就一再制造出人间悲剧。十年“文革”和接着两年的“反文革”,都是“以阶级斗争为纲”,即为保卫政权和夺取政权而发生。这十二年的“政治生活”,在中国各类人群中留下了太多的悲哀和争论。四十五年以后,分歧仍然无法解决,因为人们无法了解事情的全部真相,也不能畅开胸怀进行认真讨论。

政权政治无论制造出多少人间悲剧,至今仍然是全球政治的本质。

二、灾难的分类和各类灾难的相互关联

人类的灾难分三大类:自然灾害、社会灾难和家庭灾祸。但是这三者却相互关联,分拆不开。

自然灾害,比如地震。网上查到资料:海城地震发生在1975年2月。震中位于辽宁省海城县、营口一带。地震强度里氏7.3级,震源深度为16至21公里。由于中国科学家对该次地震进行了准确预测并及时发布了短临预报,全区人员伤亡共18308人,其中死亡1328人,重伤4292人。

那么,一年半以后,即1976年7月28日凌晨在唐山发生的7.8级地震,由于事前没有预报,居民在睡梦中受灾。据网上查的资料,地震造成242769人死亡,16.4万人重伤。房屋倒塌530万间,经济损失100亿元。

唐山离海城有多远?才过了一年多,所谓的“中国科学家”为什么就不能成功预报地震了呢?根据事后了解,地震前期预兆非常丰富,如动物行为异常,天象反常等等都有强烈显示。中国跟日本不可比,日本生活在地震区,防震设施比较强。但是国内这两次地震情况对比如此鲜明,不得不引起我们的深思。

造成差异的原因就在政治上:海城地震发生之前,有地震观测站反映相关地震前兆,辽宁省革委会凌晨召开紧急会议商量对策。大家都拿不定主意,最后,还是时任辽宁省革委会副主任毛远新下定决心,用广播通知基干民兵,动员全体市民离开住房,去广场躲避地震。这可是大冷的冬天啊!如果没有地震,市民吃这个苦还不要骂人哪?可是毛远新就敢下这个决心!以辽宁省革委、省军区领导班子的名义下达通知。毛远新这一决定,估计至少救了十万人的性命,所以人们说,毛远新功德无量。

怪就怪在:毛远新立下这等功劳,由张春桥所掌握的新闻媒体一个字也不登,一句话也不说。人们都说毛远新和“四人帮”关系密切,如果这是真的,这还不是大好机会吗?宣扬其事,有利于提高他们“一伙”的威望呀!

事后思考其事:如果唐山地震前,全权交由毛远新来对这些前期征兆进行分析判断,可能结果会完全不同。而且如果需要居民出外躲避地震也比较容易,因为那是在炎热夏天。当然,这只是假设。但是,如果张春桥真能及时大胆地报导毛远新的事迹,就有可能让党中央把唐山的事交给毛远新作出决策。

网上有些人说什么:毛远新是主席的侄子,即使发布地震错了也没关系。所以他胆大,碰巧蒙对了。这简直就是胡说八道!如果他弄错了,造成政治影响,不是给主席这个大家庭“抹黑”吗?他应该更胆小才对呀!实际情况是:毛远新懂得物理学,那些地震前期征兆说明什么,他心里有数。

发布地震是政府行为,即使是专业地质科学家也无权发布地震消息。政治的每个细节都会对自然灾害的后果产生影响。反面的例子也有:1976年8月,九江地区革委会不跟任何地质专家商量,就擅自发布地震消息,人为制造恐慌。他们在受到省委省革委领导严厉批评之后,才收回错误指令。

至于水灾和政治的关系就更直接。抗日战争期间,1938年6月9日,为了阻止侵华日军的进攻,蒋介石竟然下令国民党军队扒开郑州北郊的花园口,使黄河水汹涌而下。于是,黄河下游成为一片泽国,从此形成了一个新词:“黄泛区”。这成了人类历史上罕见的人造洪灾,使河南、安徽、江苏等省44个县1250万人受灾,直接淹死和由洪灾致死的老百姓达89万人。河南省受灾最重,有21个县市、900多万亩耕地被淹,河水冲毁民宅140多万家,死亡47万人!

黄河把100亿吨的泥沙带到淮河流域,使淮河干流和许多支流造成严重淤塞,形成了穿越豫皖苏三省44个县的长达400余公里的“黄泛区”。

接着给河南造成了1941年至1943年连续三年大旱灾,并引起著名的“河南大饥荒”,数千万人沦为难民,河南全省先后有300万农民死于这次大饥荒。

日军的16师团处于黄河水泛滥区中心,约有1000名士兵被洪水淹死。水淹以及在国军重击之下,日军大概伤亡7000余人。比较大的影响是:日军原计划的进攻路线被打破。日军这点损失与中国人民的损失相比较,可说微不足道。这是国民党落后腐败的政治统治,主动制造自然灾害的历史事实。

新中国成立以后,毛主席号召兴修水利,造福人民,中国水灾的规模就小得多了,次数也少了。建国以后,虽然我们也是执行“政权政治”,但因为把为人民服务放在至高无上的位置,本质上是奉行“民心政治”。人民政府对于各种自然灾害的预防和治理都很用心。著名的血吸虫病防治工作,是党把人民利益看得高于一切的具体表现。特别是南水北调工程,大大减轻了我国北方的旱情。但是,在三年困难时期我国受灾严重,也是受到政治过失的影响。

最近几年的“新冠肺炎”防治,除了朝鲜以外,世界各国再也没有那个国家防疫工作比我们做得更好。这又是政治影响灾害防治的生动例子。

家庭灾祸并不一定都跟自然灾害和社会灾难有关,但常常会有相关性。例如,政治缺陷,会导致意外灾祸发生。网络上偶然会传出一些特殊例子,如城管执法不当,造成当事人严重损失等。医疗卫生制度的缺陷,也会导致某些家庭灾祸;相反,医疗卫生制度完善,会减少个人和家庭灾祸。这种相关性,更容易触动人们对于政治改革的渴望。自然灾害对家庭和个人的影响,与政治制度和执行水准关系更密切。自媒体上常看到一些武警从灾难中救人的感人场面。

法律问题也是政治问题。把怀疑当证据,很容易造成冤案。“疑犯从无”的法律原则,是经过无数次冤案之后才得出的铁的纪律。冤案对于当事人及其家庭就是灾祸。

教育问题,是另一种政治问题。我们培养什么样的“革命事业接班人”?是事关千秋万代和民族复兴的大事。社会各阶层如何通力合作,如何调动和发挥脑力劳动者和体力劳动者共同的积极性,是更大的政治问题。事实告诉我们:把政治局限在政权领域是极其不妥的!政权政治论者,也可能会为自己辩解:我不掌握政权,怎么去做“管理众人之事”?但是,政权政治的本质就是:我掌握政权,就说明我政治正确,不管我利用政权干了什么。

承认孙先生的政治定义,社会管理是政治的本质,那么干部的培养、选拔、使用、监督,才是政治的核心问题。当前我国干部队伍中严重的贪污腐败现象,恒大许家印的爆雷,可能还有比“恒大”更大的问题。不管怎么说,现在贪污腐败干部数量之多,贪污金额之巨,涉及面之广,都是建国七十多年来从未有过的。这叫老百姓怎么相信你“政治正确”?

有些自封的“马克思主义者”可能不服。他们认为:马克思主义者就是要以阶级斗争为纲,革命政权就是一切,丢失政权就什么都没有了。对于这样想的人,我要批评他:是你自己不懂得马克思主义!阶级斗争学说,根本不是马克思、恩格斯的发明,而是资产阶级理论家提出来的。只有唯物史观,才是马克思主义。而唯物史观的重要观点是“人民群众创造历史”。孙先生把社会管理看成政治,与马克思主义高度一致,政治属于上层建筑。如果您想不通这个道理,我劝您用心读读恩格斯在马克思墓前的演说。

三、中共中央已经提出了新的政治观

对于十二年的“以阶级斗争为纲”,中共中央是有批评看法的。以中央决议形式放弃“以阶级斗争为纲”就是证明。但是,政治还有另外一种含义:“政治意识就是大局意识”,所谓统帅一切,领导一切的就是政治。不以阶级斗争为纲,以什么为纲呢?这个问题就值得中宣部和理论家们深思了。

传统观念认为:不抓阶级斗争就不能叫共产党。然而,胡锦涛总书记针对性地提出了“构建和谐社会”理念,这是一种全新的政治观!

由于阶级斗争观念深入人心,美帝国主义对我国疯狂打压,以及帝国主义分子对我国的渗透,让我们相当一部分同志产生了一种错觉:不抓阶级斗争行吗?现在贪官众多,正是党中央不抓阶级斗争的结果。这些腐败分子,就是代表资产阶级向无产阶级发动猖狂进攻!

可是,这种观念是错误的!首先,从阶级社会形成以来,在统治阶级内部都会产生贪污腐败分子。他们利用职权图谋私利,加重了对劳动者的剥削。但是他们就是一批社会蛀虫,具有反社会性质,却不代表任何阶级。例如大贪官和坤,他代表什么阶级的利益?如果在今天,硬要把贪污腐败分子说成资产阶级,那就是给这些坏人涂脂抹粉。因为《共产党宣言》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们:“资产阶级在历史上曾经起过非常革命的作用”(中文单行本第26页)。把犯罪分子硬说成“资产阶级”,是要给“以阶级斗争为纲”的极左路线制造“理论根据”。把自己的管理不善,硬推给“有阶级敌人捣乱”,以推卸自己的责任。

还有,毛泽东同志在《新民主主义论》中,已经明确地把中国资产阶级区分为两个阶级,指出:只有官僚资产阶级才是革命的敌人,民族资产阶级是革命力量。中国国旗的四个小五星,就代表工人、农民、小资产阶级和民族资产阶级四个革命阶级。今天,以任正非为代表的一大批民营企业家,已经成为民族的骄傲,国家的栋梁。所以,决不能不加区分地笼统反对资产阶级。

胡总书记还同时提出了“科学发展观”,必须将其与“构建和谐社会”联系起来,全面地分析和认识新的政治观。

新的政治观到底是什么?我们将其与“政权政治”对比起来分析,就看得更清楚。新政治观也承认政治是统帅,是灵魂,是我们处理其它问题的最高指导思想,所以必须反复研究,认真讨论。

新政治观的提出,是吸收了人类先进思想发展和进步的成果,而不是胡总书记个人头脑里想出来的。但是,要突破以阶级斗争为纲的旧框框,不怕被某些不懂马克思而冒充马克思主义者的人所污蔑,还是需要有勇气和卓越见识的。

旧的政权政治,是认为不管怎么样,我掌了权就说明我政治正确。是啊!如果真是这样,那就太荒谬了:不管怎么样,赖清德现在就要在台湾掌权了,这位台独金孙,是不是就政治正确了?

新政治观是说:掌权不代表你政治正确,关键看你掌权之后都干些什么?由于可持续发展理念是全球先进思想家的共识,而且是针对过去那种只管经济发展,不考虑环境破坏、资源枯竭等发展不可持续的弊端而提出来的,掌权者必须实行科学的可持续的发展路线,才说明你政治正确。可以把新政治观简称为“发展观政治”——发展观问题,才是现时代的政治问题。它统率一切,决定人类未来的命运。将这种发展观政治应用于人类社会,即社会管理领域,目标是什么呢?就是构建和谐社会!这可称为狭义政治。将两者结合起来,才是完整、准确地理解了“发展观政治”。如果社会不和谐,人们相互之间经常斗争,也就不可能落实可持续发展的政治路线。

实践以构建和谐社会为核心的发展观政治,就要求我们同旧的政治观念彻底决裂!但这决不是要求我们放弃政权。中国共产党仍然是中国唯一的执政党。但这要求我们彻底放弃旧的政治观,把中国共产党建设成为铸造和谐社会的政党。我们的党章按照胡总书记的观念进行修改了吗?遗憾的是,并没有这种修改。

四、把党建设成为和谐社会的坚强核心

中国共产党是一个善于思考,不断与时俱进的政党。由于对科学发展观的坚持和进一步理解,党还提出“五位一体”战略布局,其中就把“生态文明建设”放在了科学发展观的核心和统帅的位置。这就告诉我们:科学发展观需要以生态建设为中心。这就在实际上把“发展观政治”提高到了“生态政治”台阶。

建设美丽中国,是实践生态政治对国内的要求。建设人类命运共同体,则是依据生态政治对国际方面所做的宣传和推广。作为人类的奋斗目标,它与共产主义观念完全一致。共产主义者本身就是国际主义者,这一点用不着怀疑。但是,还有一个更紧迫的问题被忽视了:就是比实现自然界生态文明建设更紧迫的任务,是社会生态文明的建设问题。

主观上想要建设和谐社会,而党、政、军、事、国企官员严重贪污腐败的现实告诉我们:中国社会一点也不和谐!其本质是社会生态不好!生态文明建设,如果不抓社会生态建设,那目标一定会落空。因为社会化的人类实际上是这个地球的主人。人类社会自己都不和谐,就不可能用生态文明的观点来对待地球!这就要求我们:把中国共产党建设成为铸造和谐社会的坚强核心!

破坏中国社会生态的,可以说是新的“三座大山”。它们是:政治观念上的“圣旨即真理”、管理制度上的“官本位”和思想方法的“盲目性”。这三者互为因果,互相依托,必须综合考虑,共同掀翻。

中华传统文化有很大优越性,也有明显不足:逻辑训练欠缺。比较来说:人文功夫好些,理科功夫较差。缺乏逻辑训练,思维必然盲目。有了盲目的群众,就成为圣旨真理观和官本位制度的思想和组织基础。中华儿女必须强化逻辑训练:一个道理到底对还是不对?为什么?一定要弄清楚:逻辑和事实统一才是真理。如果不统一,只有两种可能:事实不真实或者逻辑错误。广大人民群众遇事“问”字当先,没有盲目性,余下两座“大山”就容易被推倒。最高领导人说的对还是不对?也要用事实与逻辑的统一来衡量:如果事实与逻辑不一致,我们就要划问号。遇事都要问一个为什么,这是毛主席教导的呀!为什么不能坚守呢?

拿中央文件和领导讲话来对照社会现实,挑毛病找问题,就是爱国爱党的具体表现。古代君王都会下诏书:“当面刺寡人之过者受上赏”,党的领导人难道会不如古人吗?如果全体党员、干部和广大群众,都能对中央文件这么“叫真”,“圣旨即真理”的大山就会轰然倒塌。

“官本位”本质上是制度规定缺乏科学性、合理性造成的。“一把手有绝对真理,二把手有相对真理,其他领导成员没有真理”的领导班子现状,是造成决策失误的重要原因。一两个人一商量,一碰头,一个决定就出来了,要想不出错误实在太难。但是不管什么情况都要班子集体讨论表决,也不现实,而且降低了领导班子工作效率。即使是领导班子开会,职务高低也会决定你发言的份量。不敬才能而只敬职位,干部长期形成这种扭曲心态,是因为在现实生活中你“正确”没用,职务高才能决定一切。从决策科学角度看,这是一种“变态”。废除“官本位”问题,要从思想认识和制度改革两方面着手,逐步实现社会管理决策和日常管理工作的科学化。要让系统论成为领导班子成员和领导机构的日常思维方式,但有很多领导干部根本不懂系统论,这是干部培训和教育机构的责任。

要彻底解决所谓“外行领导内行”问题。凡是需要有一定专业知识才能完成任务的部门和单位,应当坚决杜绝外行领导。在特殊情况下,可以由技术负责人直接担任行政领导,有行政能力较强的副手与之配合就行。在我们过去的行政历史上,不懂专业的外行领导,曾经闹出过许多令人啼笑皆非的怪事,如在红土地里找金矿等等。黄河三门峡水库建成,给上游支流造成多次严重水灾,就是缺少对黄河水所含泥沙情况和水文规律最起码的了解与分析。内行在分析问题时如果不够深入细致,也会犯错误,但这和纯粹外行领导完全是两回事。在智能产业如此高度发展的今天,再要推行外行领导内行,我们就会把自己逼进死胡同。

内行领导也是实现领导班子内部和谐的重要基础。如果主要领导不懂专业,跟其他成员没有共同语言,话都说不到一起,还怎么实现“和谐班子”?如果领导班子内部不和谐,又那来的和谐社会?

五、系统政治是生态政治的本质要求

党中央把生态文明建设摆在政治的高度,必须深入研究它和系统论的关系,因为系统论就是当代精细化、可操作化的唯物辩证法。在今天,你要是不懂系统论,就是根本不懂辩证法。再也不要拿老一套所谓“辩证法三大规律”教材,来宣讲辩证法了!那些东西早过时了,而且是古代希腊人将辩证法“形式逻辑化”的结果,是一套“形式辩证法”。这种做法本身就违反辩证法。相反,中国古代阴阳学说才符合辩证法。中国古代的“天人合一”,就是今天生态文明思想的来源。弘扬传统文化决不是唯我独尊,而是认识到西方精神文明存在巨大缺陷。

《孙子兵法》就是中国古代的系统论。孙武所讲的是战胜敌人的双层递阶系统:道、天、地、将、法是高阶,对这五大群的具体分析构成基础阶,如“将”由“智、信、仁、勇、严”五者构成,如此等等。这本质上也是政治的系统理论。道摆在首位,说明无道昏君必须下台!今天的生态政治,就相当于“道”。为什么把“法”摆在最后?因为法是靠人来执行的,天(时)、地(利)、将(人和)如果都不好的话,“法”再好也没用。可以把《孙子兵法》看作是系统论的鼻祖,不要被系统论的提出者是一些外国自然科学家所迷惑。

我们常常会提出“生态系统”问题,这决非文字游戏,因为生态本身确实构成系统。比如食肉动物、食草动物和草原构成生态系统。你说狼要吃小羊,把狼杀光了,羊就可以自由生长。错!如果羊太多了,草就会被吃光,土地会荒漠化!狼实际上是草原卫士!人是食肉动物,还用羊毛羊皮,代替了狼的位置。

生态政治要求我们用系统论的观点和方法来研究并落实之。这说明:生态政治本质上也是系统政治。如果能认识和落实人类命运共同体构成人类大系统的理论,我们就能以人类大系统的兴衰成败来论是非,讲道理;我们就真正把自己看成全球公民了。这当然是共产主义者应有的胸怀和心态。只有让整个人类都来实践以生态政治为核心的系统政治,才能彻底消除人为社会灾难,使全人类团结起来共同抵抗自然灾害。这就是我们关于未来政治的理想。

(寻求知音!电话:13177830392)

来源:《新国学月刊》2024年2月,第23-31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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